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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偶像薩伊德(E. Said)曾寫過一本類似自傳的書,
書名叫做「鄉關何處」,
英文是out of place,
內容在說他身為一位阿拉伯人但因為長期在歐美國家求學又居住,最後又回到中東任教,又始終拿不定自己的第一語是阿拉伯文還是英文,好像處處都不是自己真正的家,文化薰陶的交錯也讓他腦袋思想的和生活習慣都有種錯亂的感觸,始終覺得格格不入。
我不敢說我是薩伊德,也不是說自己走過多少國家或者學習到多少東西,然而,真實的情況是:過去的一年半內我待在台灣的時間不超過四個月,半年在約旦,剩下的幾乎都留給了北京。每次的來來回回就是一群朋友歡送我離開,然後另一邊朋友歡迎我到來,幾個月之後這群朋友又歡送我離開,台灣的朋友又歡迎我回來,到最後的結局就是:每個人都問我,你什麼時候離開?好像我一回來就迫不及待我走…這種感觸是很尷尬也很複雜的,沒有所謂對錯,只有心中自己會問自己:我到底屬於哪裡?到底哪裡是我的家?
北京雖然很煩、人很多、交通很亂、服務態度很差、物價漲很高、珍珠奶茶很難喝、天空通常都是烏雲、還有我在這裡有些不好的回憶,可以講出十萬八千的不好讓我去討厭它,但它畢竟是我過去很長時間的家,我在這裡有許多好朋友,不管是大陸人、台灣人還是其他外國人,都已經成為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份。反而當我回到台灣,一切變的有些陌生,大家嘴裡講的流行話題、所有人都批評的政治人物、還有最近哪個朋友發生了什麼事、哪裡又開了一家不錯的店,我好像一個外人一樣,一聽三不知,只能在旁邊陪笑,感覺這些話題我插不上嘴,也覺得許多話題只是無聊、沒有意義的內容,似乎我已經站在一個置身事外的角色來看這一切,自以為高尚,其實「我好像不屬於這裡」才是心裡的真實感受。
「我是誰?」不是一個重要的問題,「我在這裡做什麼?」和「我要往哪裡去?」才是我內心想要回答自己的問題。說實話,我還沒想到一個好答案來回答自己,因為已經有的答案都已經拿來說服別人了,這招對付自己是沒有用的,心裡的答案最終還是要用心來解答。也許,當我們回到天家的時候,這種「鄉關何處」的心情才能真正得到解決吧!台灣加油!大陸加油!BOOKING加油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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